诗人自觉地将超然的隐逸之趣移入世俗的官宦生涯中,这也是中隐的要义所在。“移花夹暖室,洗竹覆寒池。池水变渌色,池芳动清辉。寻芳弄水坐,尽日心熙熙。一物苟可适,万缘 诗人自觉地将超然的隐逸之趣移入世俗的官宦生涯中,这也是中隐的要义所在。“移花夹暖室,洗竹覆寒池。池水变渌色,池芳动清辉。寻芳弄水坐,尽日心熙熙。一物苟可适,万缘都若遗。设如宅门外,有事吾不知。”(《春葺新居》,卷八)“宅门”不仅是物理的、实际的“门”,也是诗人心理的、体悟的“门”,中国美学的内倾性、超越性,或者说,内在超越性也许就是如此:社会越是混乱,人生越是困苦,“门”的重要性就越突出,它要拒绝或者说忘却的,是门外的混乱与困苦,而在门内追求“心熙熙”的自由与宁静。以池为主的庭中山水所要建构的就是这个“门”。中唐之后,封建政治日趋衰落,社会越是动荡、越是令人痛苦,对庭中山水的需求就越是迫切,因为,外在现实是无法改变的,唯有退缩到自己的私人空间中,追求个人一己的安定、闲适。由此可以说,白居易的庭中山水在后世具有典范意义,从美学上讲,中唐之后,中国美学的发展表现出很多新的特点,这些特点大多与庭中山水密切相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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